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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覆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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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覆仇

“小諾看電影時會吐槽嗎?”角名輕織屬於會和身邊熟悉的人小聲吐槽或交流感想的那一類人,當然她會控制聲音的大小,不會打擾到別人。

“會,要是能聽到別人吐槽自己想說的點就會格外開心。”那時心中就會有一種,啊,原來你也這麽想的念頭。

“阿治呢?”

“只要不是阿侑在身邊,我就能合理吐槽。”要是對方是阿侑,那吐槽的是電影或者看電影的人就不一定了。

“阿治和侑學長關系真好。”北信諾笑著說道,這次說這句話時,很輕松。雖然依舊羨慕,但沒了那種沈重的感覺。

“都說了是阿侑、阿侑,不是侑學長。”宮侑在後面輕輕拍了拍北信諾的座位,在這方面,不對,在任何方面,他都不能輸給阿治。

“是是是,阿侑阿侑。”宮侑明明是二年級的學長但卻絲毫沒有架子,有時候甚至有些幼稚。

北信諾當時沒想到的是,幼稚才是宮侑的常態。

“哦,開始了。”

角名輕織選了科幻片,避開了當天的愛情片和動作片。科幻片既符合北信諾、北信介這種動腦選手的胃口,又可以顧及到宮侑這類幼稚選手。至於其他人,他們也不會討厭或是反感這類題材。

電影結束的時候,北信諾還一直在和宮治聊著剛剛電影中的情節,看來選對片子了。

“接下來,要去做什麽?”角名輕織將自己的電影票放在隨身攜帶的包中,後面的時間她沒有安排活動。看看大家會有什麽想法。

“還想回學校打球。”一直看電影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宮侑,想活動活動身體。

“那我們就回學校吧。”北信諾覺得一日的放縱時間差不多了,不需要讓大家真的陪她玩一整天。更何況,她今天已經收到足夠多的能量。

儲存的能量足夠她使用很長一段時間。

“你也要回學校打球嗎?”宮治好奇地問北信諾,沒聽說她還沒打球。

“不,我看輕織打球。”

“你說這個我就有興趣了,那我帶你回學校打籃球。”角名輕織摟著北信諾的肩,一副大姐大的樣子。

有人看她打球是一件讓她極度興奮的事情。要是小諾能為她歡呼就更好了。

“不愧是排球笨蛋,玩的時間最後變成排球訓練。走吧,回學校去。”角名倫太郎跟在角名輕織身後,阿侑這家夥真的對排球有非常執著的情感。聽阿侑說想打排球,讓他也有些心癢難耐。

“信介要回學校嗎?”尾白阿蘭問到沒說話的北信介,不知道他接下來是不是還有其他安排。

“嗯,一起去吧。”這群別人眼中的天才就是這樣通過一點一點的訓練慢慢變成天才。看見天才的孵化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。

“阿治,走吧。”

“來了。”

今天的太陽照在身上暖呼呼,沒有夏天般熱烈,卻足夠溫暖整個人的身體。

“輕織為什麽要打籃球?”北信諾在籃球館隨意地拍著籃球,看到角名輕織矯健的身影不由好奇。為什麽輕織沒有選擇和哥哥一樣的排球?

“為了覆仇。”角名輕織站在三分線上將自己手中的籃球隨意一拋,一球入筐。

“覆仇?”怎麽感覺很熱血中二?

角名輕織和老哥不一樣,並不喜歡運動。她更享受一個人的時間,一開始角名輕織並沒有選運動,雖然加入和籃球部但也只是作為經理為大家服務。

可在籃球部做經理的時間,角名輕織發現籃球部的女性經理可以分為兩類人,一類是想打籃球,但因為身體素質和技術能力不能成為正選隊員。經理成為她們實現夢想的曲線救國方式。另外一類則是為了籃球部的某某,而加入籃球部,對籃球本身沒有任何感情,把籃球部當做工具。如果某某是棒球部或是排球部的人,她們肯定會變成棒球部、排球部的經理。

角名輕織一開始就不喜歡第二類女經理。她很討厭看到那些人諂媚的笑著給男球員遞水,哪怕是這樣一個無害的動作,有時也會讓角名輕織覺得惡心。

直到有一天,角名輕織親眼看到兩個女經理為了一名男球員在社團裏大打出手,那一刻角名輕織覺得這個世界有問題,至少是她所處的環境有問題。女孩子也好,男孩子也罷,不應該彼此團結嗎?

為什麽反倒是同類的鬥爭更加激烈?尤其是女孩子的戰爭都是為了那些躲在陰影中的男人,毫無價值。

角名輕織在打架後很長一段時間缺席社團訓練,這個時期老哥角名倫太郎和媽媽都發現她的異常,明白事情始末。

媽媽說:“既然如此,為什麽輕織不去試試成為球場上最颯爽的英姿?”

是啊,這是她從我想過的道路。哥哥可以,她一定也可以。

為了不成為‘角名的妹妹’這個稱呼的載體,她在選擇時刻意避開排球,兜兜轉轉,無數嘗試之後選擇回答籃球場。或許,她一開始就是想打籃球才進入籃球社當經理。從她站到賽場上那一刻開始,其餘的事情都不重要。

角名輕織的身影要成為籃球場上最颯爽的英姿,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

她要向打架的人、男性球員一起覆仇,她的風頭必須蓋過他們。

一開始是這麽想的,後來逐漸開始享受打球、慢慢地就打了好幾年。

角名輕織的桃花眼在提到籃球時透露出深深地滿足和享受,一眨眼卻又變成征服和暴力。輕織的身體裏有著不服輸、渴望戰鬥的血液。

籃球確實更適合輕織。

“小諾,為什麽下圍棋?”角名輕織想知道朋友選擇圍棋的原因,女性朋友之間的深度交流她很喜歡。

“我是因為很喜歡圍棋。圍棋的世界既簡單又覆雜,雖然只有黑白兩種顏色,但卻千變萬化、高深莫測,就像一個人僅憑笑和哭兩種表情就能表現無數的情緒。”

棋盤同樣是戰場,一瞬間就可以能決定生死。但這一瞬間的背後隱藏的是從第一手就開始布局的苦心,沒有任何一位圍棋手是突然降生在圍棋世界,每一位高手都要經歷超越自我的磨煉。

不少圍棋選手都有自己的心魔亦可以稱為‘劫’。圍棋手只有度過自己的劫後才能成為最頂級的選手。

圍棋是智力和體力的結合,是不見血色的戰場,是男女平等的競技場。在圍棋場上,不會因為你是男性就具有某種天然的身體優勢,畢竟男性或者女性的手都能夠輕易地將棋子落在棋盤上。同樣智力也不會因為男女性別產生差異,鉆研、技術、耐力和信念成為拉開圍棋手差距的必備要素。

除了這些,還有很多。

目前,北信諾還未在圍棋比賽中感受到極限。

她一直在探索自己的極限。

“難怪我一開始就喜歡你,想和你做朋友。本質上來說,我們的靈魂可以共鳴。”她們都是不服輸的人,都是打破極限、打破桎梏的人。

媽媽說,像她這樣的人未來會遇見很多很多困難。

說得好像,那些屈服於命運的人就不會遇見困難一樣,反正都會遇見困難,索性過得灑脫一點。

“謝謝。”面對角名輕織直接的話語,北信諾有些不知所措。

見角名輕織的第一面,她並沒有對這個女孩產生什麽額外的印象,她只記得那天角名輕織帶了沒有鏡片的黑框眼鏡、個子高高的、娃娃臉讓人很想捏捏。

“我再練會球,然後去你家吃飯。”角名輕織很喜歡北信諾奶奶做的飯菜,和她老家奶奶做的飯菜很像,味道都很棒!

“角名學長去嗎?”

“老哥應該不會去。小諾也可以試著把北學長叫老哥,老哥比哥哥更親密。”北學長要聽見小諾叫老哥,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。

“下次找機會試試。”輕織已經完全打開她與人相處的閥門。面對熟悉又有趣的人,她會變成話癆。

角名輕織繼續在球場上做一些基本功,練習不同角度的投球。北信諾拿出隨身帶著的棋譜接著看。

一動一靜,相輔相成。

角名輕織不會強迫北信諾和她一起打球,北信諾同樣不會強迫角名輕織陪她下棋。

老哥好像一直都是這樣,從來沒有見過老哥強制別人做任何事,老哥往往能夠是做好自己的事情,在力所能力的範圍再幫幫別人。

“阿治,練球要專心。”北信介在宮治背後適時提醒思緒有些不在狀態的宮治。

阿侑那家夥倒是很興奮。

“是,北學長。”宮治像只小狐貍一般縮了縮身體,剛才背後傳來的身影真嚇人。還是專心練球吧,一切都等練習結束再說。要是再被北前輩抓到走神,那就糟糕了。

北信諾一直陪在籃球館陪角名輕織,直到北信介來催促她回家。

“老哥,輕織今天可以去家裏吃飯嗎?”輕織說叫老哥可以拉近關系和距離。

北信介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妹妹的話,但他看著妹妹略微有些躲閃的眼神又明白自己絕對沒有聽錯。

“可以,和角名講一下。”這樣安排晚上得留出時間來送角名輕織回家,下午的功課和幫奶奶做事的效率需要稍微提高一點了。

“老哥是天底下最棒的老哥!”輕織說要多誇誇身邊的人容易拉近自己和他人的距離,但一旦要真心實意去誇獎別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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